37 异样的粮食
37 异样的粮食
“怎么样,事情可是办妥了?” “刘姐,你可真神,前几日那草包真的好面子硬是花大款包了五个美人,香兰酒一坛一坛的上,最后喝的他爹娘都快分不清,到底给了多少银子也不知道。” “我和他一个书院的,林宇这人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吗?这人特别好面子,肚里的墨水没有多少,全是面子,这回就让他有面子个够,这般多粮食说给就给。” “可不是嘛,这草包就一衣冠,若不是家里那柳家的千金给他兜底估计屁都不成一个,就这样还继承林府呢,那林老狐狸怎么说?” “那林老狐狸哪有空管呀,已经马不停蹄去洛城了,看着该是卯足了劲靠赈灾一事升官呢。哼,我已经飞鸽传书洛城那的兄弟姐妹了,升官不给点油水还想升?不给油水,我们便自己拿。” “是这个理儿,这回丢了这么多粮食,够这老狐狸吃一壶了。改日我便让姑父在朝堂参他一本。” “哈哈哈,那姐几个可就等着看戏了,来来来,喝酒。” “干!” 距离京城几百里外的乌苏镇上,此刻郊外的一处庄园的地窖下正隐隐传来几个人的商讨声。 只见地窖下的的堂屋中,五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围着矮桌说着话,刚刚的交谈声该就是出自这五人。女人们怀中抱着三两身娇体软的坤泽,正一边喝着酒一边逗着怀里的美人,桌上放着两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见过此番场面的人都得感慨一句酒池rou林呀。越过几个女人朝后看去,借着昏暗的烛火能够看到堂屋后方全是堆积如山的粮食。 这些都是赈灾粮食,因着林老爷赈灾太抠,没能顾及到当地官商们的利益,自然会有人见不到林家独好。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赈灾粮到了乌苏镇后,大部分都让镇上的官商们分割一空,只有少部分真正到达灾民手中。更有甚者,官商们故意扣着赈灾粮迟迟不发放,城中不少流民已然等不及南下前往京城谋生了,这赈灾粮就便宜了城中的富户。 这不,借机大捞一比的官商富户们此刻正坐拥美人美食洽谈盛欢呢,不仅捞着了好处,还摆了林老爷一道,大快人心。 “刘姐~给奴家吃这份羊腿好不好?”一个娇软的女子窝在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怀里,娇滴滴的撒娇,只是眼睛却死死盯着矮桌上的羊rou,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送羊腿可以,只是刘姐可不单送哟。”被称之为刘姐的强壮女人把羊腿卸了下来,故意在女子鼻子附近摇了摇。 “不单送?那就是要给奴家吃羊腿吗?”娇软的女子情不自禁跟着羊腿移动,恨不得抱起来啃。 “给是给,只是这只有rou到底是塞牙,还是要口“汤”的,所以你要“汤”吗?”刘姐把娇弱的女子提了起来,抓着女子的头往自己腰腹上带。这口“汤”是什么“汤”也就显而易见了。 娇弱的女子霎时就羞红了脸,“刘姐,奴家还是黄花闺女。” “那正好,若是吃到“汤”了,我便把一整盘羊rou都赏你,若是今夜伺候的刘姐我舒服,我送你家一车粮食,还把你纳为小妾,如何呀?”刘姐捏着女子尖细的下巴,玩味的主动解开自己的腰带。 这话听着十分诱人,不仅是刘姐怀中的女子,就连周围的坤泽都眼冒精光,黄花闺女闺男们蠢蠢欲动,恨不得都过来争相吃刘姐的“汤”。他们都是这镇上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中本就靠着小本生意活着,现在天灾下来入不敷出,若是他们不为自己找到出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如同镇上的大多坤泽般被家里人随意卖掉。 眼前的几个天元虽然看着年纪不小,但是胜在有钱似乎还有点权,这哪怕放到太平盛世都是他们这等寻常人家的如意郎君,更别提现在乱世,那简直就是香饽饽。 娇软的女子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趴在刘姐裆前,甚至着急的扒拉着刘姐的裤裆,把那软趴趴的roubang掏出来。顾不上羞涩,她急切的张嘴含住roubang舔舐起来,似乎在她眼里,这不是一根天元的roubang,而是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说刘姐,还是要注意身体呀,家伙都硬不起来了还不消停,你房内的十八房小妾还没掏空你的身子呀。”另一个强壮的女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调侃,特别是看到坤泽饥渴的吮吸着刘姐的roubang还玩味的吹了个口哨。 “哪门子规定十八房不能收了,能者多得。”刘姐不以为然的说,“来来来,小坤们,有意当小妾的都过来舔,若是能给刘姐我舔出来便纳了你们。” 听到刘姐这般说,早已眼冒绿光的闺女闺男们哪里还等的了,刘姐霎时就被团团围住。刘姐干脆双腿岔开享受起来,坤儿们争相往她的两腿间挤,甚至手口并用的去抢夺那根粗长的roubang。半软的roubang被数不清的小嘴舔舐亲吻着,无数小手握住它,甚至饥渴的吮吸着冠头的小孔,刘姐舒服的暗骂一声,饶有兴致的端起酒杯欣赏着胯下yin乱的一幕。 少女少男们就如同抢夺奶头的小崽子们激烈的争抢着那根roubang,色情的画面与唇齿吮吸的声音让周遭的气氛陡然上升,如此色情的一幕就在眼前,剩下的几个女人如何忍得住,她们纷纷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硬邦邦的roubang。 随着坤儿们疯狂的争抢着上前去舔舐女人们的roubang,女人愉悦的叹息声随之响起,这一群人争抢着舔舐腥臭的roubang的画面属实让人感慨,这人,终究不能算是人呀。 而此刻京城,林府东厢。 柳无依按照惯例查看完今日的府中的大小事宜以及林宇中饱私囊的东西后便回房歇息了,这几日因着赈灾搞得轰轰烈烈,不仅林宇拉回来的东西多,每日接待客人收到的礼品也多,叶流觞还不在,日日形单影只的忙碌她又累又失落。 习惯于叶流觞帮忙以后她竟然发现自己连独自处理东厢事宜都会显得疲惫,果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朝坠入温柔乡,她竟然连这点辛劳都难以习惯。 简单洗漱过后她便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休息,颇有种独守空闺的感觉。睡的半梦半醒间,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她感受到叶流觞的气息立刻就醒了过来,果不其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片刻,房门小心的打开,心心念念好几日的人便出现在眼前。 “怎么还没睡,可是睡不着?”没想到摸黑过来看到的不是柳无依的睡颜,叶流觞急忙走上前担忧的摸了摸柳无依的头,还没收回手,自己却被人抱住了。 怀中靠过来一个温暖馨香的身子,叶流觞微微僵硬,随后便顺势抱住了怀里人。两人无声相拥着,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气息,缅怀这思念之情。 “怎么了?” “流觞,你回来了。” 一声“你回来了”,言语简洁,却又带着nongnong的相思,叶流觞心头一紧,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柳无依不仅想离开林府,同样非常思念她,她只顾着找寻所谓的离开林府的方法,却忽略了这份相思。现在不仅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方法,连爱人的心情也没有照顾到。 “可是想我了?”她一脸懊恼,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都做不到。 “嗯,你都经常不回来看我,每日都在院子里,好闷呀。” 她说的直白,叶流觞更心疼了,她搂着柳无依一遍又一遍安抚,自己作为郎君,却做的如此不合格。可是她没有经验,自己尚且没有长大就做别人的郎君了,有时候就会忽略一些问题,就比如这相思之情她就忽略了。 “依儿,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经常陪你的。” “无碍,我知道你忙,对了,今日你为何突然大半夜回来了。”柳无依从叶流觞怀里抬起头来,疑惑道。一般叶流觞回来都会傍晚就回来,大半夜回来肯定有急事的。 叶流觞本还在自责的,被柳无依这般提醒了才回过神来自己回来是干什么,她连忙把怀里的几个瓶子拿出来递给柳无依。 “这是什么?” “药,今夜是李大夫让我回来的,现在城中流民太多了,整日挤在一起,看着不妙,我已经关了药铺,明日起便不出去了。这是李大夫最新研制的伤寒药,都是用最好的药材做的,只有这么十瓶,放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哈?流民太多?”柳无依震惊了,不是已经赈灾了吗?这都赈灾两个月了,叶流觞怎么还说流民太多。 “别提了,今日听北边过来的走商说前不久北境起了战事,更多流民南下,现在城外全是流民,不仅城外,城内也弄的人心惶惶,流民整日挤在一起,迟早会出事。李大夫也提议关门算了,先静观其变,若是实在不好了,今后估计还要搬内城去。”叶流觞低声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显然局势不好。 柳无依见此也沉下脸,这流民这般多,显然赈灾没有什么效果,自古赈灾若是没什么效果都是局势动荡,甚至要武力镇压,林府地处京城不用过多担心暴动问题,现在主要是怕流民聚集爆发急症,他们确实需要闭门躲过这一灾。 “流觞,现在府中库房里全是粮食。” “哈?”叶流觞惊讶道。 “唉,林宇太贪了,估计平日里就没有在赈灾,府中每日礼品宾客络绎不绝,估计会招人眼红。”柳无依担忧道,本来因着赈灾林家就成了京城中人人眼红的对象,人红是非多,现在林家估计是很多人的眼中钉。她怕别有用心之人会借流民一事摆她们一道,伴君如伴虎,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问罪,这属实非常被动。 “都在库房吗?”叶流觞皱紧了眉头。 “嗯,每日我都会检查的,都是珠宝布匹银票药材粮食之类的,可量实在太多了,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说不定没事呢,明日我重新清点查看一番。你看着很累,该是没有注意休息罢,别多想了,先歇息。”叶流觞安慰道,她弯腰一个用力再次把柳无依抱了起来,发现又清减了一些的体重心中不是滋味。她把人轻轻的放在床上,自己脱衣也躺了上去,两人就像是成亲多年的伴侣般自然而然的同床共枕。 柳无依窝在叶流觞怀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叶流觞回来以后她也像找到主心骨般,有人可以帮她分担压力,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流觞,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心里空空的。” “别胡思乱想,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累了就快睡,我今后都在府中陪着你,管它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说的也是,你抱着我睡。” “好。”叶流觞抱着柳无依,现在已经开春了,虽然天气还是很冷,可是已经不像冬日那般寒冷刺骨,可柳无依手脚依旧是宛如冰块般,而且让她生气的是床上没有汤婆子,被窝也是冷冰冰的,也就是说刚刚柳无依根本连被窝都没能睡暖,就这样如何能够休息好。明明叮嘱了要备着汤婆子睡的,可是又不听话。 她把柳无依的手脚放在怀里暖着,即气柳无依不听话,也气自己的疏忽,没能照顾好柳无依到底是她失职了。她尽量让柳无依睡的舒服些,甚至自己当了人rou抱枕,最后柳无依因着她回来睡了个好觉,她自己反而气鼓鼓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叶流觞让柳无依多休息一下,自己开始着手检查府中的大小事宜。 昨夜柳无依说林宇中饱私囊极其严重,虽然柳无依有检查过,可是数量太多难免疏忽,而草包少爷她是信不过的,少爷怎样她不在意,可是现在她们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给草包少爷擦屁股。 来到库房,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地上的药材几箱珠宝药材,她直乍舌,这草包少爷想要害死她们呀。 仔细检查了一番那些珠宝,好在某位林草包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些东西都是些零散的珠宝,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银票之类的还是也是小额的,估计是卖了一批粮食换回来的,还有不少银子,只是检查粮食的时候,一些异样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粮食都是些粟米,粗看之下没什么问题,只是袋子上有着些许草芥。她拿起那些草芥查看,这里是京城,哪来的草芥?她把柳无依叫了过来,两人一起检查着库房中的粮食,真的太多了,而且因着之前柳无依把陈粮搬出去施粥了,现在这里的就全都是林宇拉回来的所谓赈灾粮。 “依儿,之前你没有发现这些草芥吗?” “没有,这一月太累了,这些都是林宇直接拉回来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第二日才看到库里多了许多。”柳无依疑惑的检查着,确实,麻袋上有草芥,只是不多,里头的粮食也很干净,都是粟米。 “这很奇怪,京城哪来的草芥?”叶流觞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或许是这是附近城镇的赈灾粮,运回来便沾上了草芥,这里面的米粮都是粮食。”柳无依打开了一个麻袋,里头都是干燥的粮食,草芥只有外边的麻袋沾了些。 叶流觞捏起一根草芥仔细端详,这草似乎有点熟悉,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过,她一个人沉吟着,总觉得有蹊跷。 “罢了,这些粮食先放着,若真有蹊跷,私自处理还打草惊蛇。就先放着过几月,不要吃也不要拿出来,免得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好的,我听你的。”柳无依甜甜的说。 叶流觞好笑的揉揉柳无依的头,宠溺道,“快到午时了,饿不饿,我准备了午膳。” “又准备了午膳?你怎的变成厨子了,整日给我做饭吃呀。”柳无依笑嘻嘻道,现在只要叶流觞在府中,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叶流觞亲自安排的,有时候甚至是亲自做的,她知道这都是叶流觞特意去学习的,也不戳破叶流觞,反而对此感到非常甜蜜。有个真心相待还不拘小节的郎君,是个坤泽都会甜到心坎里罢。 “嗯,是叫花鸡,你没吃过的。”叶流觞一脸神秘的说。 “叫花鸡?” “对,听闻叫花鸡起源于叫花子,叫花子家贫,有一日打了只山鸡,可奈何家徒四壁连个锅碗瓢盆都没有,恰好看到荷塘边的荷叶,他灵机一动,把鸡宰杀用荷叶包裹,再用河泥覆盖,借此宛如烤地瓜般把包裹了鸡rou的泥块烤炙。谁料烤熟以后,破开泥巴,里头的鸡rou荷香四溢,见此,世人便把这样做的鸡称之为叫花鸡。” “是嘛,你这说的我会以为你在讲故事。”柳无依似笑非笑的说。 “故事也好,传闻也罢,说者自圆其说,听者不求甚解嘛,图个茶余饭后的乐趣也是不错的嘛。”叶流觞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啊?你唬我的呀,那叫花鸡是怎么来的。”柳无依顿时就不依了,合着这人说一大堆是把她当傻子骗呀,亏她还琢磨一番呢。她气恼地抓着叶流觞的胳膊亲昵的蹭来蹭去,看起来就如同一条撒娇的小尾巴。 “好了别闹,时辰不早了,先做叫花鸡,有时间再告诉你怎么来的。” 叶流觞对柳无依幼稚的行为没有感到厌烦,反而一脸宠溺,她赶紧吩咐家奴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动作麻利的上演了一场厨艺秀,待烤的金黄的叫花鸡出炉,她们干脆再次如过年那般四人回到柳无依的院子吃起了团圆饭。 因着这两月赈灾一事,叶流觞经常在外,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一顿团圆饭了,现在难得聚在一起,大家有说有笑的述说着这两月的趣事。当然,主讲者又是周小丫,而倾听者多了柳无依和秋华,成了一言堂,都是不爱说话的主呀,也幸得有个周小丫。 柳无依自然而然的靠在叶流觞肩膀上,听着周小丫在夸夸其谈,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这院子中的冷清随着叶流觞回来消散的干干净净,独留下温馨恬静,明明早已步入春季,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春季的温暖。 而在小院中欢声笑语的同时,城中的流民境况却越来越差,现在就连林府也不再施粥布膳了,他们绝望又麻木的聚集在小巷破庙中,互相取暖试图熬过初春的寒冷,只是这本能的取暖却隐隐暴露出极大的危机。 人群中渐渐多了无声无息的人,躺在地上的,睡在角落再也没有醒来的,或者苟延馋踹宛如僵尸般游走的,甚至夜间人影绰绰下郊外传来骇人的啃食声音,这一切都预示着更为糟糕的境地正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许多人熬过了冬,却隐隐约约熬不过春了…… ———————————————————————————— ps:各位亲留下你们的珠呀,两天一更你们就不进来投猪了o(TヘTo),没有排行榜了,要多少才能上读者推荐,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