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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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非常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黑瞎子默默把解雨臣藏到身后,同样不客气地问道:“大半夜扰人春梦,坏我好事,哑巴张你果然是出名的不通人情。” 张起灵毫不在意他的控诉,开口就问:“吴邪呢?” “找吴邪你上吴家去啊,来我这儿做什么?” “吴三省不让我见他。” “是么?既然长辈不让见,那你也只有听命,虽说你年少有成拜了大将军,可吴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人家不怕你,你能强求什么?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呢,就去翻吴邪家的墙,凭你的身手,问题应该不大。” 张起灵摇头道:“这样不好。吴邪会生气。”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这一时,以后日子便好过些。不是我有意吓唬你,吴家长辈最近可是来请过我当吴邪的师父,这事什么意思,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张起灵眼色一冷:“你答应了?” 黑瞎子耸耸肩:“盛情难却,何乐不为。” “做他的老师,你不合适。” “是是是,自然是你最合适,可问题是吴邪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与其在这儿伤春悲秋,不如听兄弟一句劝,当不了老师还可以当点别的,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黑瞎子说罢扭头看了解雨臣一眼,可惜解雨臣没领会,只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俩。 张起灵听完便起身,留下一句“多谢”,随后跳窗而去。 黑瞎子长舒了一口气,拉过解雨臣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认他没伤着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为什么,解雨臣心情似乎更加低落,跟在他后面走也不说话,上了马车黑瞎子实在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问他又在想些什么。 “所以您今晚根本不是来玩的,是来见张起灵,对吧?” 黑瞎子双手抱胸,悠哉悠哉地往后一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玩的?” 解雨臣掰着指头分析:“那两人表演的时候,你的目光根本不在屏风上,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另有心事,这是其一。其二,张起灵同我过招,你没有出手,说明你知道他并无恶意,你们应该早就联络上了,我猜是经常在撷花院会面,那地方人多混乱反而安全,对吗?” “说的挺好,你心思细腻,又懂得察言观色,这是好事。只是有一点没有说对。” “什么?” “我没有看屏风,不是因为想着哑巴张要来,明明是他有求于我,难道还要我等他不成?我显得心不在焉,那是因为忙着看你的反应。” 解雨臣一听这话,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感情自己错怪了人家,还把话说得那么满,简直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再一想到刚才在屋里自己满脸窘迫的样子都让黑瞎子瞧了去,这头就更抬不起来了。 见他无话可说,黑瞎子便把话题扯开,说起了张起灵和吴邪的事。早些年吴邪刚刚成名,凭的是一手吟诗作赋的好本事,忽而有一天,也不知是读了什么文章,莫名来了兴致,想要投笔从戎,结果到了军营一趟就误打误撞遇上了张家族长,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给那张起灵写诗作画,还追在人家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小哥”的叫。张起灵本是个性情寡淡的人,后来却也让吴邪说动了心,只可惜赶上边关告急,他一去就是几年,如今再回来,只怕有些物是人非了,也不知这前缘是否还能续上。 等回到齐府,夜色已经很浓了,黑瞎子本打算就此休息,一看解雨臣的状态还是不大对,当下决定问个明白,于是把他叫到自己屋里,又让人备水沐浴。说起来解雨臣还是头一次见到黑瞎子一丝不挂的样子,就算昨晚在床上他也是穿着衣裳办事,如今脱得干干净净,一眼便看个明白,解雨臣简直要不敢睁眼。 不过既然家主要求了,他也不好不答应,于是背过身去默默脱了衣衫,露出白净的背,又主动走过来为黑瞎子揉肩,黑瞎子不动声色地坐着,其实心里正盘算如何撬开他这张油盐不进的嘴。 解雨臣哪知道这些,只当黑瞎子是对他今晚的种种表现不满,默默干着手上的活不敢怠慢,过了一会实在按捺不住了,躲在黑瞎子背后小声问道:“您给吴邪当老师,教的是什么呢?” “自然是什么都教,吴邪是个文人,对武艺不算精通,但我也只能提点一二,更多是领他入仕途。不过他二叔三叔可比我厉害多了,拜我为师也只是挂个名,另外自有高人指点。吴家做事正派,关键时刻能靠得住,我们两家交好,日后只会有益无害。” “怎么听起来有些像联姻。” 黑瞎子笑了笑:“也有点那个意思吧。” 解雨臣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水面发呆,黑瞎子怕他着凉,让他赶紧脱干净了下水,待到两个人赤诚相对,才牵着解雨臣的手,问他还有没有心里话想说。 “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有些羡慕吴邪。我知道这想法很可笑,但是我也想有一天能给您这样的帮助,我也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您身边。您给吴邪当老师,说真的,我高兴不起来……我……” 解雨臣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认命似的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黑瞎子接上他的话道:“你心里难过,是因为羡慕别人可以名正言顺地与我做师徒相称。我说的对吗?” 解雨臣点点头:“先生可别笑我心胸狭隘。” “我笑你做什么?有件事你要弄明白,我不与你以师徒相称,一是因为我不想你压力太大,毕竟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二则,其实我也存了私心,不想和你以师徒身份过一辈子。我说的话你能明白么?” “嗯,明白。” “现在心里可好受点了?” “嗯。” 解雨臣点点头,主动拥住黑瞎子的腰,乖乖靠在他胸口,黑瞎子抚着他的长发,真是把这辈子所剩无几的柔情都用尽了,也不知道这小家伙领不领情,转念一想也罢,倘若解雨臣真有那个本事脱离这个家自立门户,他也算没白费这么多年的心血。 “先生今天问我想要什么,我想……可否为我请个习武的师傅?您如今忙得厉害,没时间亲自教导我,可我不想荒废了这一身功夫。” “你可真是一天也闲不下来,”黑瞎子叹了口气,“怎么突然想请师傅了,是觉得我先前教的不好?” “当然不是,是因为今晚吃了败仗,给您丢人了。” 黑瞎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败了又如何?你可知道今晚和你过招的人是谁?那可是张起灵,说是当朝武学造诣最高的人也不为过。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还有吴邪那个久经沙场的叔叔,也没什么把握从他手下全身而退。你若以打败他为目标,未免也太苛待自己了。” “我没有要打败他的意思,只想能在这样的高手面前自保片刻,今晚我跟他交手,分明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实在不想再体会这种感觉了。” 黑瞎子用手臂环住解雨臣胸口,在他耳边劝道:“你有这颗求上进的心自然是好的,但我不希望你cao之过急,或是剑走偏锋。你的才能远不止于简单的腿脚功夫,这也是我一直不肯把你交予旁人习武的原因,只怕指点不到,让你绕了远路。我了解你的心性,所以才更加不希望你一叶障目,因小失大。” 解雨臣抬起头,眨了眨眼: “先生可是在担心什么?” 黑瞎子立即冷笑一声: “担心?我担心的事可多着呢。今天晚上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给我节外生枝出三件事来,一是竟然疑心我用计诈你,二是嫉妒吴邪做了我名义上的徒弟,三是妄想自己武艺一步登天。解雨臣,别说是三件事了,这里面任意一件挑出来都够我罚你一顿狠的,你竟然还敢问我担心什么?依我看,最好还是省省心,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