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纵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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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纵火 他们戳穿了彼此的真面目,遮盖的面具已经被撕下,他们的内心已经平和,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徐文祖隔着墙,他用手指敲出了一曲简单的小星星,因为他们就是在漫天星空相遇,月亮是见证人。 不同的人会提供不同的爱,爱依赖于他们双方的交换。 原来的墙角是令宗佑感到恶心的,因为在他未对徐文祖动心之前他不喜欢被窥视,现在他喜欢徐文祖,自然不介意被徐文祖一人窥视。 晚风为他们轻唱着安眠的歌曲,墙角为他们书写爱情乐章,月亮依旧是情人的见证,所以,亲爱的宗佑,快来我的身边。 自那天之后,宗佑很久没有和徐文祖碰过面,他们俩就像是彼此默契地避开双方。宗佑不是觉得尴尬,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文祖。 在租住期间,还遇到了一次双胞胎的威胁,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这还不算完,房东大妈会特意在自己门口放着鸡蛋,呵呵,谢邀,他转头就把鸡蛋扔掉;那个色/情狂,他是想袭击自己来着,好巧不巧地叫徐文祖给遇上了,自然是被徐文祖打了一顿,变态也被恶魔吓退了,恶魔紧握的拳上还残留着鲜血,会痛吗? 宗佑就这么想着,他从卧室拿了碘伏和绷带敲响了302的门,出乎意料的徐文祖没开门,说了句没事就没声音了,宗佑只好暂时作罢,可他不知道的是门内的人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时,狠狠砸向旁边的玻璃杯,碎片的响动瞒不过隔壁,宗佑去而复返,这次徐文祖让他进来了。 “你就那么愿意让自己伤上加伤吗?感觉不到疼吗!你倒是说话啊!” 徐文祖一言不发,他扯了扯领带,是的,他刚下班回来就撞见了恼人的一幕,看来考试院是越来越不安静了,竟然敢对亲爱的出手,呵呵,都活得太腻了,生着活不比死了躺强吗,他们看来是更愿意躺着死。 艺术品的美丽在于鲜活,所以亲爱的是鲜艳明亮的色彩,他们只能是苍白灰暗。 宗佑看着明显发呆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帮他捏出玻璃渣,又给他消毒,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救死扶伤的医者,还面对了一个难搞的患者。 “你要是不想裂开伤口,别沾水,别动怒。“ 他到底是cao哪门子心,当事人又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沉默最近成了他们相处的常态,徐文祖黝黑的眼珠盯着宗佑的嘴唇,他很想在去尝一尝,如果你问人在受伤时最想得到什么,徐文祖会回答;爱人的吻。 宗佑的吻就像是救命稻草,他牢牢攥紧,却把稻草从土中翻出根底,他没办法,所以他放松了抓紧的双手,他还是希望亲爱的货下去,他们快冷战半个月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亲爱的的味道。 徐文祖越凑越近,他贴上去撕咬着宗佑的唇,他想轻柔的让亲爱的接纳这个吻,但他们体内的暴虐因子又把它改成了撕咬。 承受的一方总是被动,但宗佑明显愿意把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反客为主的回应着,他对徐文祖的欲望不亚于对方。 在他们疯狂激吻的同时,宗佑的电话打破了这一局面,徐文祖并不想放过他,强迫着把他的手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宗佑挣脱的手上出现淤青,电话已经断了。 宗佑抱怨地看了眼徐文祖,打开手机后发现是苏警官的电话,是查出什么线索了吗?徐文祖就在自己身旁,他看到了吗,会看到吧。 谁也不说话,徐文祖叹气道;“去吧,亲爱的想做什么都去做吧。”有我帮你善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把整颗心都给了他了。 一个把心给你的人,且无条件支持你并给你后盾的人,是真的爱你。宗佑舍不得对他心狠了,附身在他脸颊一侧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等我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 他们达成了一致,徐文祖深情款款,他的深情就像是大狗狗想让主人抱起已经成年的它,但主人已经抱不动了却也对大狗狗的撒娇没有办法,只得抱起来;他抱了抱徐文祖,等着我,等着我。 果子已经成熟了,可以采摘了。 当宗佑来到警局时,苏警官告诉了他“泉边”的含义,是那家二十年前失火的孤儿院,以及房东大妈的婚恋信息,无一例外,所有的丈夫全部死亡,里边还有双胞胎的影子,他们在帮大妈藏匿。 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徐文祖该怎么办?他会坐牢吗,好不容易获得的爱,他不想放手,他没有告诉警官徐文祖的不正常与地位,就是这样一个人打破了他的原则,但他愿意了,尘世留不住,只得另寻他地。 在不知名的角落,又两双相同的眼睛盯着宗佑的身影,他们看到了宗佑走进警局。 罪恶在涌动。 双胞胎们受到大妈指示跟踪宗佑,他们更加确定自己已经被出卖,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留了,但是该怎么支开徐文祖呢?这又是个难题,大妈说会支开徐文祖,但他们更希望把徐文祖和尹总佑一起处理掉。 他们是该好好谋划怎么处理这个打破平静的人了。 如果这边的考试院住户们想着怎么把徐文祖和尹总佑杀掉,那么,徐文祖一定会比他们先下手。 他对药物很敏感,因为他经常给猎物下,所以当大妈递给他混着安眠的生拌时,他假装昏倒,直到大妈把他锁在四楼时,他意识到,他们要打破平静,他们要处理掉外乡人,那个人不言而喻。 是啊,他们都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这里的人才这么害怕吗?一切的来源皆是尹总佑,如果他从来没碰到宗佑,他还会像之前一样寻找新的猎物,清理垃圾,干着那份用于伪装的职业,但世上没有如果。 仅有的光也要被熄灭,他为什么不能把那些碍事的东西除掉,他只在乎亲爱的,旁人与他无关。 他解开了那道绳子,小巧的手术刀被他紧握在手中,他要等待亲爱的,所以现在他暂时不能离开这个被亲爱的称之为地狱的地方。 当福顺大妈看到徐文祖的身影时,她惊恐地睁大了那双不算大的眼睛,她明明看到这个孩子吃进安眠药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 “文祖啊,是我小瞧你了,早知道就该在你十岁那年就把你杀了的。” “是啊,大妈,你在让我们吃那些东西时,发现我解剖时,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但你没有,所以,你今天会被我处理掉。” “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孩?!你爱上他了?他要是知道你是个魔鬼,一定会离你远远地!你永远也得不到他!你会下地狱!会不得好死!” 他没有在回答,是,他早就下地狱了,他已经得到亲爱的了。 满目的鲜红奏响了杀戮的乐章。 双胞胎一直在等待宗佑出来,他们可以耐心,因为他们认为这只是场小case,真正的大餐是对付徐文祖。 宗佑在苏贞花担忧的目光中出了警局门,他再三向苏警官保证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报警,这才被放出来;他知道,自己不会报警的,因为有人在等他。 意识慢慢模糊掉,他看到了双胞胎的影子,他们打晕了自己,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这儿离警局已经有段位置了,他没有一丝防备,就这样遇袭,可能自己要凶多吉少了,徐文祖,好好活着啊,要记得我。 他们以为自己得手了,也的确是这样,但他们忘记了恶魔如影随形。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对于老谋深算的卑鄙恶魔,所有的地方都是视野可见度,他看到双胞胎的行为了。 所以这里是没必要留着了。 他缓慢地下了楼,黑色拖鞋不发出一丝的蹭蹭磨地声,这是他对打破规则之人的审判;找到了自己准备的东西,石油,导火索,火,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两兄弟拖着宗佑走到了考试院楼下,他们灭有看到大妈,不是说好了接应吗?但过于复杂的东西他们又想不明白,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在他们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昏迷的宗佑醒来了。 他咬向其中一只手,腿还被禁锢着,但自己上身已经摆脱了限制,昏迷还有后劲,但他已经失去了先机,被哥哥狠狠地敲向后脑,他感受到了湿漉漉的东西在发间流淌,是鲜血,这预示他要死了吗? 双胞胎突然传来惨叫,他们的腹部开始绽放血色,果然还是败给了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没赢过啊。 宗佑是第一次见到徐文祖嗜血的一面,白皙的脸上有着他人的血迹,双手沾满鲜血,就好像还是热乎冒腾着,他有些害怕,但他不想躲开这个人,他感受到了悲伤。 徐文祖看着宗佑,他发现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直看着亲爱的的脸和笑容就好,他笑着把刀递给宗佑,用最温柔最诱人的语气说着;“亲爱的,杀了我,最后烧了这里。” 他是疯了吗!徐文祖保持着最冷静最谨慎地思维方式为他想了这个方法,这样亲爱的就能逃过罪责。 在宗佑震惊的表情下,他缓缓地带着宗佑拿刀的手刺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是徐文祖的血,滴在那件黑衣上,滴在地板上发出令他心碎的声音。 他不敢在动弹,他怕加重徐文祖的伤势;宗佑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哭了。 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他不记得了,徐文祖把命都给了他,他又怎能不爱他,他不要算计徐文祖了。他为徐文祖包扎,那张苍白的面孔恢复了点正常的颜色,还对他笑着。宗佑突然又不想理这个人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笑,真是让他又心疼又气。 当他们走出考试院时,大火烧光了所有的罪恶和秘密。 火光之前,是他们深情地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