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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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之被凌念甩了,不过他一直没发现。 直到有天,刘思淼缠着他出去逛街,恰巧遇见咖啡店里谈客户的凌念。 他先瞧见她,飞速地把头瞥向一边,默不作声地把刘思淼往反方向引。 奈何刘思淼像故意似的,非要去那家咖啡馆,身子一绕,撒腿就跑。 他怀疑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刘大小姐跑到咖啡馆,非常自然地唤了一声,“淮之哥,快过来!” 美眸把视线落在凌念身上,她听见淮之二字,根本一点反应都不给,继续谈她的客户。 客户是个刁蛮小三,要分亡夫生前的财产,肚子里怀了他的种,自然要挣家产。 这是个棘手的案子,与传统社会道德有悖,但金额大,赚的多。 别的律师不敢接,凌念向来擅长摆烂,没那么多忧虑。 刘思淼见凌念根本不理会这边的动静,嘚瑟得更欢,挽住陈淮之手腕,一双漂亮的rufang紧紧贴在他肌rou紧实的手臂上。 “淮之哥,我想喝桂花拿铁,给我买嘛~” 陈淮之瞟了凌念一眼,见她真的鸟都不鸟他一下。 他真的惊了。 是凌律师思维敏捷,过于镇定隐忍了么? 刘思淼显然不满意,拿了桂花拿铁就在凌念旁边找位置,陈淮之任她作,恕不奉陪了。 刘思淼恨恨得瞪着陈淮之离去的背影,委屈地咬唇。 淮之哥怎么可以丢下她? 铁定是像陆泽说的那样,和这个婊子有私情! 她复又恨恨地看向凌念。 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衣服不是大牌,脚下高跟鞋是不知名的普通货色,就连耳环也是没什么珠宝点缀的细长银线。 就是这般寒酸的衣着打扮,却莫名给人一种知性又贵气的感觉,很淡然,很让人舒服的气质。 怎么和她想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刘思淼直勾勾地盯着凌念打量好一会儿,陈淮之才终于折回来,手里拿着一盒点心。 递到她跟前,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这家蛋糕很好吃,买来给你配拿铁。” 刘思淼感动地稀里哗啦,原来……原来淮之哥不是丢下她,是给她买小蛋糕去了。 城府深的人,自然是好的表演者。 这边,凌念也终于谈好客户,墨迹了一堆,钻空子大师整理着ipad上的资料,敛着眉眼,给出了令顾客满意的答复。 “凌律师,我真的命苦诶,那个黄脸婆自己留不住老公能怪我吗?” “我分他点钱怎么了?我和我儿子之后不用生活的呀?” “她家那么有钱,我只是要一半的家产,她也活不了几年死抓着不放做什么?” “还有啊,那女的自己也在外面乱搞,你看看能不能给她扣个重婚罪什么的……” 这位是个话痨,凌念任她碎嘴,顶着鸟语花香整理完了资料。 陈淮之不动声色地睇她一眼。 凌念察觉到那眼神温凉,似乎不大友好。 临走前,凌念朝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只是点头之交的情分? 刘思淼不依不饶,朝她招招手,“凌念,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 凌念第一反应:是不是有病,她根本不认识她。 她松松嘴角,浅浅一笑,“我似乎,不认识你。” 刘思淼抬抬下巴,“我和小慧是好朋友。” 凌念觉得更好笑,转身走了,“那你去约小慧喽。” “哎——”刘思淼腾得起身,“所以,我是来递请柬的,我和淮之哥下个月订婚!” 凌念停住脚步。 那双温润的眼沉沉地睇着她。 说实话,她这般波澜不惊,陈淮之固然免去一些麻烦,但到底心里还是不平衡的。 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起码表现得让他舒坦点吧? 她走过去,接了请柬,翘了翘嘴角,戏谑地看向刘思淼:“原来你提小慧,是图我这一份份子钱呀,早说啊。” 刘思淼:“……” 她这思维,真给人整无语了。 刘思淼定定地瞧着她,试探地问道:“所以你会来么?” 凌念思索片刻,真是认真回答,“如果有空我会去,就算没空我也会托人捎去份子钱,毕竟你这么不辞辛苦,”她嘴角笑意更深,似是戏谑,似是讥讽,“过来找我要份子钱……” 刘思淼被她刺的小脸通红,大囧,“不是,我当然不是冲着你那点份子钱!” 凌念配合地点头,一双滢滢的桃花眸慵懒地垂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刘思淼一阵语塞,这下解释不清了。 三两下应付完过来找茬的女孩,凌念同二人打声招呼,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背影洒脱,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 陈淮之垂下眼帘,掩盖眸底汹涌的情绪,再抬眼,温润的眸一如往常的平静清浅。 “淮之哥,我们去那边逛一逛吧,好撑啊。”小女人依偎过来,亲昵地搂着他的腰。 …… 晚些时候,凌念忙完律师事务,觉得身体乏力得很。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维生素,吃下了,才起身离开。 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女人裹着大衣懒散地踱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是淡漠慵懒,按下钥匙,汽车发出解锁的声音。 身旁一辆豪车鸣笛一声。 车窗摇下,温润的眸子凝视着她,“念念。” 凌念点头示意,困乏之中显出淡漠的疏离。 “回家么?”陈淮之朝她招招手,“我送你。” 他还不知道她家在哪。 凌念并不打算暴露家庭住址,“我去按个摩,有点累。” 她脸上的倦色不似作假,应当是被他的事情困扰了。 眸光温和了几分,“上来,我送你。” 在江城,她不能和陈淮之撕破脸,否则以后便是寸步难行。 桃花眸垂着,掩盖眼底的不耐,她上了车子,迎接自己飘摇的宿命。 倘若陈淮之真的对她做什么,她大抵也是无力反抗的。 就像一朵棉絮,没有根,也没有归处,没有依靠,也没有奔头。 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求救倾诉的人。 青年才俊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窥视了她一眼。 倦乏的美人靠着车窗,有些颓靡,冷清之余,还有种惹人蹂躏的破碎感。 “念念。” 他又唤了她一声。 “我想要你。” “我明天有……” “那我也想要。” 他声音依旧是那般和煦温柔,却透着股不容违背的独断。 凌念心里一沉,唇角不自觉绷直了。 “陈淮之,我留着份脸面,你可要笑死我了。”她叹口气,“你都要结婚了,还和我乱搞?” 陈淮之闻言,笑她天真幼稚,扯扯唇角,“生存法则不同,你不要生我气,念念,我是真的喜欢你。” “物质条件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阻力了,如果你愿意,我每月给你二十万,不要去律所工作了,在家等我吧。” 要是凌念没什么复仇计划,这每月二十万的工资她肯定立马答应,名存实亡没有夫妻生活也行,一百年不来看她也行,只要把二十万打卡到账。 但此时,目标不同,处世态度也就不同。 凌念忍着倦怠,思考片刻。 如今最大的隐患就是,万一谈不妥,陈淮之很可能把她关起来。 玩弄她感情可以,但别耽误她做事业。 事到如今,凌念只得隐忍着妥协,计划着跟他谈一个双赢的策略。 总统房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关上房门,便猛地扑住一旁倩丽纤瘦的女子,一路热吻着,手探进她的领口拉扯着文胸。 几次她或他的脊背撞上原木的墙壁,咚咚的闷响不绝于耳,更清晰可闻的,是接吻时啧啧的水声,像是故意向她证明什么,宣告什么。 他粗暴地脱去昂贵的西装外套,伸手扯了扯衣领下的领带,本是儒雅温文的贵公子,不知缘何沾了一身戾气,眉眼阴翳,充斥着野兽的掠夺感。 凌念好不容易才拉扯出自己的唇,抵着他胸膛,喘息着声音发颤,“我们好好谈。” 箍着她纤弱的细腰,男人坐在床上,炙热的手掌按着她凝脂的肩膀,逼她跪在他胯前,声音低沉沙哑,鼻息微烫。 “念念,给我口。” 凌念蹙眉,她并不想。 “你找别人给你口吧。” 陈淮之提起她的下巴抬了抬,嘴角翘得弧度让她看不透,“小尤物,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