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越加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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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放慢数十倍,对于血宗级的血脉者而言,效果约等于无。 因为血宗级的血脉者,突破音障已经完全属于常态化。 大驭师还得做出准备后,而后才能在一定时间内,打破音障——虽然这种突破音速后的感觉异常奇妙,就如同进入了慢放的世界,但消耗太大,并且空气本身也会对超高速移动中的大驭师防护产生极高的冲击。 简单点说就是,大驭师虽然也能突破音障,最高能飙到接近十倍音速……某些特化血脉甚至能超过十倍音速的极限,但由于自身较脆,这种超高速的运转模式根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这种脆弱,对于大多数大驭师来说,其实并不存在。 极高的速度之下,一秒钟的时间被拉长了十倍百倍,大驭师在这种时间缓慢的特殊阶段,最少也能维持三十秒左右。 三十秒拉长十倍就是三百秒,百倍就是三千秒。 对于旁人来说这30秒还是30秒。 但是对于处在超高速境界的大驭师来说,这30秒会被极限拉长,变成5分钟,甚至五十分钟。 这么长的时间,大驭师怎么可能会觉得短暂? 但凡事就怕对比。 假设一名大驭师进入超高速境界,表面是三十秒,实则被拉长到了几十分钟。 可如果这名大驭师的敌人是名血宗,进入的速度境界比其更快,那么所谓的时间变缓的特殊效应,自然也就不会存在。 就像那名大驭师在看常人的时候,犹如在看超级慢动作,那名血宗在看大驭师的时候,也同样像是在看慢动作。 时间缓慢的境界层次不一样,双方即便攻击力相差无几,但真正打起来,速度慢的那个,依然会秒跪。 这就是时间层次的不同! 血宗真正的实力,并不比大驭师强多少。 但血宗的血脉返本归元,对身体的强化程度,是大驭师难以想象的。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如果说,在还是大驭师的时候,使用的力量依然是血脉之力。 那么到了血宗级别,血脉力量被彻底开发到了极致,所谓的血脉之力其实也就消失了。 不,更准确一点说是血脉的全部力量,彻底融入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当中。 血脉将会彻底变成血宗的身体本能,一切原有能力的施展形式,都将会变得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不再需要透过血脉之力,去施展、控制。 这样就造成了两种结果,其一就是血宗的能力施展速度极快,其二,血脉对身体的强化达到极致。 二者结合之后,就造成血宗最低也能处于五十倍音速的时间层次,部分血脉特殊者,甚至能达到百倍之上。 以上,算是血宗级不大不小的常识。 说是常识,但是真正知道的人,其实也寥寥无几。 毕竟梵艾达世界的血宗还是很少见的。 并且大多数都待在巴别塔中,再难出去。 也就三邪教能借助血祭仪轨之类,弄个分身傀儡什么的,可以出去一段时间。 但这种所谓的出去,受限极大。 假如使用分身,那么分身的实力最少要下跌一个大级。 其次分身会存在苛刻的时间限制,并且自身的力量也会在短时间内跌落到血宗的边缘。 就算选择副作用没那么大的傀儡,这傀儡也得每隔一段时间进行血祭,不然傀儡会在限定时间内,迅速腐朽。 这种看着就很鸡肋的手段,也就三大邪教会时不时用上一下。 虚灵教对这种分身、傀儡手段用得不多。 他们一般用的是投影降临仪式。 将自身的力量以一种投影的方式,投射到召唤他们的地方。 这种方式的优点是,对自身力量削弱较少,缺点是投影仪轨较为复杂,并且投影能够存在的时间较短,最多也就能存在一天左右。 由于最近巴别塔九百九十九层内的大夏势力与美吉安势力……相互摩擦程度急剧上升。 所以一直被五大势力按着打的三大邪教,基本上都乖乖的缩起了尾巴,安稳了好长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虚灵教的五位血宗,最近都没有举行过什么投影仪轨。 他们的实力,全都处于巅峰状态。 五名实力没有被半点削弱,都处于巅峰状态的血宗。 被一名少年强行拖入到……足以让他们产生近乎时间静止观感的恐怖境界之中。 如果之前有人会与墟梦零这么说,他肯定会把对方切成无数块,并且还能保证对方还活着。 不让对方感受到极致的痛苦,简直不能表达墟梦零的嗤之以鼻。 可是在墟梦零感觉中如此荒谬的事情,偏偏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能够看得到,但是因为时间被拉长了无数倍……即便他能看到,他也依然什么都不能做。 严格来说时间并没有被拉长,只是他们的速度相比起那名少年而言太慢太慢。 两相对比之下才,造成了他们的时间和少年的时间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的……事实。 踩在水流之上,缓步前进的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以少年那俊美无俦的容颜,这笑容应该明艳动人才对。 然而落在墟梦零的眼内,却给他一种难以自抑的恐慌。 动起来!动起来!快点动起来啊!!! 为什么身体无法动弹?为什么无法突破更高速度的时间境界?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死掉了吗? 我才杀了几千个人啊,连十万人的零头都不到呢,愿望还没有达成,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墟梦零的内心感到极大的不甘。 在死亡即将降临的瞬间,他所想到的居然他杀人的愿望没有达成。 不愧是虚灵教的教主,果然有够变态。 不仅墟梦零不甘,召唤出两具元素使傀儡的莫广元同样不甘。 在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瞬间,莫广元就提前出手了。 他本以为即便不能对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也应该能够对对方造成一定困扰才对。 因为他出手的速度够快、够突然。 元素使综合来看虽比血宗要弱,但就单凭攻击力来说,在特定环境下,元素使更强。 并且元素领域展开,更有着悄无声息的特质。 莫广元的能力很麻烦,很恶心,但纯粹就攻击力而言却并不算强。 这两具傀儡,足以弥补他的短板。 至少,莫广元是这么以为的。 但他看到了什么? 轰然而下的万吨奔流,仿佛与那少年并不同处同一个维度,连对方的脚背都没有打湿。 与奔涌洪流同时出现的炽热蒸汽,反而将少年衬托得越发飘逸、俊美,极致的高温,连让对方滴下一滴汗的资格都没有。 莫广元并不认为,对方真的能够免疫万吨洪流的冲击,免疫几千上万度的高温。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必然是因为层次维度的差异。 不知不觉当中,莫广元的想法就与墟梦零诡异的重合了。 差距太大了! 但到底是不是实力上的差距,杰克祷非却又无法肯定。 周围一切变得缓慢,身体被禁锢难以动弹,与其说这是被拖进了某种时缓的境界当中,还不如说是对方的某种特殊领域展开后的结果。 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处在对方的领域之中,进而才造成了这种无法违逆的差距! 那么,如果我离开这种领域呢? 杰克祷非的想法与墟梦零、莫广元完全不同,丽丽菲渃与沈克非的想法倒是与他一直。 可不管他们的想法与墟梦零那边有多大差异,但仍然会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想动,依然无法动。 墟梦零与莫广元,都认为此时的情况,是因为对方达到了某种超高速境界后,最终造成小范围的维度差。 而杰克祷非、丽丽菲渃、沈克非却都觉得,这更像是一种微妙的、触及到时间的……领域。 两种猜测的可能,看上去效果都极为相似,但实际上的内核却完全不同。 前者是层次与维度的差距,几乎无法弥补。 后者是领域与时间的差距,脱离领域笼罩的范围,依然有将其破除的可能。 于是乎,就造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墟梦零与莫广元近乎心若死灰,半点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只想着逃离。 而杰克祷非等三人,却想着脱离领域影响范围的同时,还想着反杀。 全因层次维度的差距无法违逆,但领域所能造成的影响,却能利用种种手段将其抵消。 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全在李博阳的意料之中。 墟梦零与莫广元最强,自然也就能接近力量的真实。 杰克祷非、丽丽菲渃、沈克非相对弱了一筹,当然距离真实就远了很多。 轻笑中。 李博阳轻轻的向前屈指一弹。 空气在指尖扭曲,化为一道恐怖的冲击波,猛然爆开。 狂风向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然后像是被静止的时间,又恢复如常。 不,不对。 墟梦零在察觉到自己能动的同时,鼻前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以及某种蛋白质的焦臭味。 他心中恐惧,却又忍不住向着血气焦臭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看到半透明的杰克祷非,此时已经完全透明化,仅在身体的边缘形成了一点点光影凹陷的虚影,不细看,甚至都看不见由虚影所组成的这个人形。 而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杰克祷非的半边脸没了。 就像是一个无形之圆,在杰克的右脸颊上,猛然按了下去。 那失去小半脸颊的圆形伤口……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伤口,而应该称之为切口。 边缘光滑无比,自然而又贴合,就好像杰克的脸本来就长成这样。 切口殷红一片。 大量的蒸汽不断的从切口处喷涌而出。 在杰克祷非的头顶形成了一片氤氲泛红的烟雾。 墟梦零的眼神暗了暗,杰克祷非的能力与血有关,这位圣子的体内到底有多少血,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现在那切口处蒸腾烟气,分明就还是海量的血液从切口处喷涌而出。 但要命的是,那切口的处似乎盘踞着某种无形无质的力量,在血液喷出的瞬间,就将其蒸发。 蒸汽、血腥味、某种焦臭味……实则就是这么来的。 对于一名血宗来说,这样的伤口,即便是在脸上,也依然不能称之为伤口。 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如此伤口顶多几分钟就会彻底恢复如初。 但问题是这个伤口上似乎盘踞的某种力量,不仅让杰克祷非的血无法流出,还难以再生恢复,甚至给予他一种难以抵御的剧烈痛楚! 杰克祷非身体映射着周围的光线,他的身体透明程度在不断的上升,给人一种仿佛即将消失的错觉。 透明度…就墟梦零所知,是杰克祷非施展能力的一个重要标记。 毕竟不是凭借自身力量升阶到血宗来的,大半都是靠血祭与仪轨……所以成为血宗之后,会留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后遗症,真就一点都不奇怪。 关键不是这些,关键是杰克祷非身体透明度在不断上升、意味着他的力量不断膨胀的同时,他本身所承受的某种痛苦似乎并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 身体越来越透明的同时,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整个人向下蜷缩,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从身体缺口到跪倒在地,总共也不过几分之一秒。 时间对常人来说短暂到只能眨眼。 但对血宗而言,几分之一秒,已经无比漫长。 杰克祷非的倒下,落在众人的眼中。 简直就是慢动作加特写。 但除了实力最强的墟梦零看出了些许端倪。 其余人,根本没看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法看懂,搞不明白,自然就会顺着自己的想象行事。 莫广元、沈克非、丽丽菲渃瞬间消失在原地。 唯独墟梦零没有动。 他转头看向李博阳,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真奇怪,你怎么不逃?” 李博阳脚下的水,恢复正常,如同山洪爆发,向着大殿门口涌去。 但奇怪的是,唯独他站立的那一小片地方,似乎完全脱离了水流波动,居然毫无动静。 墟梦零低头,看向李博阳脚下。 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虽然看得不是很懂,但我依稀能够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逃?根本毫无意义。” “我甚至有些怀疑,之前那种宛若时停的诡异状况,并非仅仅只是层次维度的差异。” “还有某种本质上的区别。” 李博阳歪头,似乎有些惊讶。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没有说,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着才道,“我本来想说有些可惜,一个天才居然成了一个邪教的教主。” “可是转念一想,像你这种天生杀人狂,走向邪路才是正常情况。” “克服自身杀人的欲望,试图当一名普通人……这种情况恐怕从来都没有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墟梦零嗤笑,“你既然知道我是天生杀人狂,那你还和我说这些?” “我的资料又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在明世都有很多人知道我的情况。” “家境优越,从小不缺吃不缺穿,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父母看似对我非常好,但真的好吗?他们不过是在怕我罢了。” “自从我将家里的猫切成八块之后,他们就再也对我亲近不起来,就会用那种让我兴奋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可能早就下手了。” 李博阳眉头微皱,“所以你为了克制杀死父母的这种欲望,你先杀了别人。” “等到你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你就将家里伪装成一个疯狂杀人犯光临之后的模样。” “你成功了,因为谁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居然可以将家里所有的人全部通通杀光。” “只是,你也失败了。” “作为一名变态杀人狂手下唯一存活的个体,心理方面的介入几乎是必然。” “而介入你情况的,是当年的一位心理大师……虽然你很有天赋,但你终究是个小孩,所以最后还是露了马脚。” “马脚?”墟梦零眼神复杂,“我知道你看了我的资料,但是我想真实情况应该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与其说那位心理大师发现了我的问题,不如说他收了我为他的徒弟。” “有关‘千蛇入梦仪轨’……就是在那位老师家中发现的。”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我那位老师是不敢发动‘千蛇入梦仪轨’,拿我当试验品了。” “他不敢赌,他胆子太小,所以最终他输了,死在我的手中。” “是这样吗?”李博阳听到墟梦零的话,没露出半点诧异,“我就说那份资料看起来怪怪的,果然其中还有隐秘。” “不过我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我还有着我自己的名字,你说对不对……许孟陇。” 墟梦零听到“许孟陇”三个字,明显的愣了一下。 然后冷笑,“我付出了我的名字,我付出了我的存在,我付出了我的灵魂……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想告诉我,我没了名字、没了存在、没了灵魂,所以我就毫无意义?” 李博阳微微摇头,突兀的向前跨出一步。 这一步直接跨过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墟梦零的身后。 由于太过突然,以至于墟梦零想要化为虚影,都来不及。 就被李博阳用一只手,轻轻的达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种沛然大力从手接触的地方散溢而开,瞬间让rou身僵直、感知溃散、精神麻痹。 墟梦零毫无抵抗能力的,跪倒在地。 而后,他就听到李博阳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不甘罢了。” “按照你们邪教的歪理邪说,祭品就得符合祭品的条件。” “你心中的不甘,你过去的经历,最终都将你与那位‘灵’之间的联系,越加越深。” 无形的力量牵动着墟梦零,他被硬生生的拖拽到了因为痛苦而跪地的杰克祷非的边上。 墟梦零是愤怒的,身为一教之主,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但当他无意识当中看向地面,才突然发现,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墟梦零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邪教最为常用的【召唤仪轨】。 有复杂的仪轨,当然就有简单的仪轨。 复杂的仪轨,多是以量取胜。 简单的仪轨,自然就是以质取胜。 如果这名少年,将他们五人全部视为祭品。 那么五名血宗级的祭品,质量之高,毋庸置疑。 但问题是,他们五人的rou/身、灵魂、力量……统统都打上了【万蛇之灵】这尊存在的烙印。 难不成这名少年还能绕过【万蛇之灵】,将他们血祭不成?? 墟梦零对此有些茫然,但下一瞬就意识到了不对,脚下是【六芒星】而不是【五芒星】。 一角一人,这是血祭六人的架势……可这里除了他们五人,也就剩少年本身……难不成少年这是要连自己都……血祭龙了不成? 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自然也就得不到墟梦零想要得到的答案。 墟梦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像是拎死狗一样,将其余三人,轻而易举的拖了过来,如他一般,跪在【六芒星】的一角。 而后少年慢悠悠的走到【六芒星】的最后角,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瞬。 墟梦零就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但他不敢说话,只能愣愣的看向少年。 李博阳冲着墟梦零笑笑,“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所以召唤那位‘灵’吧。” 墟梦零有些目瞪口呆,“你把我们弄成这样,就是为了召唤万蛇之灵??” 低头看了看对方所站的一角,“你甚至打算把自己也给献出去?” “不对,你不是这种人。”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博阳没有回答,反手就向着墟梦零的额头虚虚点了一下。 难以形容的恐怖疼痛,瞬间就从墟梦零身体的最深处涌了出来。 五感剥夺,感知消除,此时此刻的墟梦零甚至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存在。 唯一留给他的,就只有仿佛可以维持到永恒的痛苦。 恍惚之中,五感渐回,他似乎听到那少年说道——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就让你永远沉浸于永恒的痛苦之中。”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